王骨彤弓弽

我渴求的无非是将本性付诸生活

悲喜为酬 壹


  

叶驰砚第一次遇到柳临斟的时候是十二岁那年盛夏。


  

自十一岁的落水事故起已过了一年多,本就生性聪慧,自然剑术上小有所成。少年心中自有意气,觉得这天下都是他的,高傲自满的很。直到遇见了柳临斟,从那天开始再也忘不掉的名字。


  

他素来喜爱借落花练准头,清晨风起,空生出些好靶子。只可惜余光中某人乍惊一现,七分力刺出的剑再难收回。


  

只听得兵戈相撞声,枝头的鸟雀都停下扇动翅膀,万籁俱寂。


  

“阁下手中剑不稳,何不再多练些时日。”


  

无情的刀挥开了叶驰砚袭来的剑,轻剑落地发出脆响,却如泰山般压在他自傲不已的心上。逆着早晨的光,叶驰砚不可置信的看着他,而对面人情绪不起丝毫波澜,就像是毫不在意这场胜负,或者是内心早就胸有成竹,一切不过是意料之内。


  

“未曾谋面,敢问名姓。”


  

叶驰砚怎么愿意相信自己的剑被个看上去比他还小的孩子打飞,遂在心里默默发誓定要将他好生教训一顿。


  

“……霸刀山庄柳临斟。”


  

叶驰砚默念了几遍,不做声。只慢悠悠的捡起了剑,蹙了眉头。而柳临斟亦不甚在意,收了刀刃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

  

柳临斟将要迈出门沿,叶驰砚却听闻他嗤笑一声,“藏剑叶驰砚,不过如此。”


  

少年郎才不管是家族恩怨或是如何,只知道自己若是不争这口气,这段日子定是无心向学的。所以他打柳临斟不用藏剑铸的剑,赤手空拳与柳临斟干上一架。对面也是个好种的,就算是被叶驰砚骑着腰打了,也硬是不发出一点声音。


  

柳临斟只是狠狠地咬上他的左肩膀,一会就出现了血痕。虽然自己脸上也被人打出紫青,可嘴角带血的柳临斟依旧高高在上。


  

“好一个君子如风……你叶驰砚也配。”


  

夏日的风总是令人蠢蠢欲动,带来了燥热,耳畔的蝉声更是叫人平添些恼怒。两人似野狗互咬,毫不在意风范的在温热的地板上翻滚。也忘记了手边各自的武器,两人就这么打到脱了力,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。


  

这便是他们差透顶的初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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